第(3/3)页 这日,时成逸像个没头苍蝇似的,终究没忍住,鼓起勇气找妻子说话,诚恳认错,“素君,那天是我不对。你生我气是应该的。” 于素君头也不抬,仍旧埋头作画,“我没生气。” 这让时成逸不知如何继续下去,沉默许久后,才道,“素君,你若想和离,也等儿子女儿长大些。儿子还未考科举,女儿还未出嫁……” 说那么多,他只是不想和离而已。 于素君闻言终于放下画笔,想了想,起身在时成逸面前郑重行了个敛衽礼。 这是一种很正式的礼节,常在庄重场合使用。 时成逸的脸色变得惨白。 礼毕,于素君缓缓淡淡道,“妾身感念夫君当日恩情。您那个‘可’字,对于妾身而言,恩重如山。成亲那日,妾身曾在心里发过誓,此生夫君若欲娶平妻,妾身也认了。只要夫君不休了妾身,妾身就不会主动离开这个家。” 时成逸准备好的所有措辞和语句,在于素君这段话后都派不上用场,也起不了作用。 但他知,往日的浓情蜜意不复存在。 他们之间剩下的,只是过日子。 有时候失去了,才知可贵,才会怀念。 其实于素君没那么多闲功夫纠缠在情情爱爱里。她与唐楚君数次出入北宣部定稿。 终于在年关之际,《北翼天子镇国门》惊艳问世了。 因得皇商捐献银两,此书以迅猛的势头席卷了各州郡县,乃至列国。 北翼几乎所有明里暗里的驿道,都在为此书让路。 这是史上唯一一次,战役还没打响,就已经闹得诸国皆知,轰轰烈烈。